【灵魂失重•逃离|09：05】爱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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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官啵✖️烘焙师赞
纯属虚构，不上升正主
肖战拼命的想逃脱法律的制裁，最终发现他要逃离的，是王一博。
（普法栏目：将银行卡借给别人，或是帮人转钱风险极大，一不小心就可能涉嫌洗钱，宝汁们一定要注意，遵纪守法，坦白从宽，做一位合格的好公民。）
01
肖战被人骗了，直到警察逮捕他，他才知道自己触犯了刑法。
刑法，多么严重的词汇，这个词意味着，你的原告方，是国家，公检法将对你提起公诉。
手铐有些凉，关押室也阴冷得可怕，时间仿佛也静止了，只能听见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声，他在里面惶恐不安，外面却有几个警察在打趣着晚上吃什么。
肖战想，那些平凡的生活，终究要离他远去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终于进来了一个看着很年轻的警察，眼睛是凤眼，神情带着司法机关特有的严肃冷漠，配上他冷白的皮肤，连审讯室都冰封了几层，他应该是很帅的一个男生，可肖战无心欣赏。
“你跟我出来。”
肖战亦步亦趋，警察局里的每一步都冰凉刺骨，让人颤抖不止。
到了二楼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，那警察扶住他，连语气也是无情的“站好！”
肖战想，即使这个警察更凶一点，他也没办法投诉了，他是失去自由和人身权利的人了。
办公室里只有他和警察一个人，“你犯了事，涉嫌洗钱，窝藏、转移他人犯罪所得，你银行流水这笔资金是给谁转的？又是谁打进你账户的？”
肖战瞪大了眼睛，那是他一个同事，叫他帮忙给家里的爸妈汇款。
他据实以告，但警察的话语却仍旧判了他死刑。
“这笔钱是违法所得，即使你不知情，仍旧触犯法律，走，我带你去录口供。”他拿着钥匙和一个文件袋。
肖战终于哭了出来，“不，我是无辜的，警官，你救救我，我真的是无辜的，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，不可以，我不想失去自由，我…我可以交罚款，多少都可以啊…”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，未知的恐惧让他仪态尽失。
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平民，哪想到有一天会触犯法律呢？
警察的手有些温热，捂住了他的嘴唇，“你想逃脱责罚，就要付出点什么，你说呢？”
肖战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，“都好说都好说，我什么都愿意给你，我…”肖战四下环顾，办公室里并没有摄像头，他压低声音，“我还有三十三万的结婚存款，全都可以给你。”
沉默了许久，只有肖战忐忑不安的啜泣声。
警察终于松口同意，“一会儿下班，我带你去取。”
他笑十分欣慰，估计是很久没捞到油水了。
肖战像是被死神无罪释放一样，阳光普照在他身上，“你是说，我今天还可以回家吗？”
审讯室好可怕，与世隔绝，不似人间，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寂寞，和一眼看不到头的茫然。
失去自由，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。
警察居然还很温柔，擦去他的泪水，“可以，别哭。”
警察带他走到门禁处的时候，值班民警还特意慰问了一下，"王副局，下班了呀？"又审视般的瞄了他一眼。
肖战的心瞬间揪紧，不会被发现吧？那警察只淡漠的嗯了一声，抓住他的手昂首阔步的向外走。
七月，空气中有温热的栀子花香味，肖战从前没留意过这些生活中的小细节，此刻他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，生怕下一秒就会失去，再次被抓回那个可怕的牢笼。
警察说，"先回我家，我拿些东西，可以吧？"
肖战诚惶诚恐，"可以可以。"他比待宰的羔羊还温顺。
警察住在一个小公寓里，肖战在门外等了一会儿，脑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，全是如何逃离，如何挣脱，以及这个警察能不能真正帮到他。
"进来吧。"警察再度打开门。
"啊？"不是要带他去取钱吗？但肖战已经神差鬼使的听从了警察的话，因为他清楚，除了言听计从，他没有别的选择。
肖战直到被压住的时候才喊叫出声，他说不要，还说可以给你钱。
警察得逞的歪嘴奸笑，但却一点都没有邪恶猥琐，反倒像顽劣的少年在捉弄青涩的恋人，“宝贝，傻瓜，我只要你啊。”
肖战的恐惧像是被掏空了，再惊不起一点波澜，那警察脱去了他所有的衣服。
肖战感觉眼泪顺着鬓角流进了发间，原来，他不过是从一所监狱逃往了一座地狱。
弄进来的时候很疼。
“你能不能放过我？”
“不是你说的，什么都愿意给我吗？”
肖战皱着脸哭了起来，这一定是梦，他还在家，睡在隔壁房间的爸爸妈妈听到他的哭喊，一定会来叫醒他。
肖战仍旧瘪着嘴哭，好疼，真的好疼，每动一下，都像在雪肉模糊的伤口撒了一把热盐。
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一个同性发生关系。
肖战疼的打颤，想蜷缩起来抱住自己，警察却死死的按住他，“弄里面好不好？弄里面就让你逃脱罪罚。”
头顶的白炽灯晃眼，使得肖战抬眼只能看见警察的轮廓和阴影，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既然生不如死，那不如死了。
警察摸了摸他的头，“幸好你不乖，要是你太乖，我就白费力气了。”
警察的额头紧贴他的，“怎么办呢？好喜欢你。”
肖战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了，对方不仅无耻，还是个变态，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，不情不愿的搭上警察的脖颈，“只要…”肖战说着又忍不住委屈上头，鼻酸泪流，声音呜咽，“只要你答应轻点，我愿意配合你。”真的太痛了。
小猫只有先对你呲牙伸爪，再温顺起来才更招人爱，“可以，乖。”
漫长的等待和痛苦的忍受，酷刑终于结束了，肖战侧躺在床边，即使不动，依旧火辣辣的痛。
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，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发生在他身上，命运待他不公，社会待他不平，一个接一个的噩运压的他愤世嫉俗。
“水放好了，走吧宝贝，过去洗洗。”
“哭什么？没爽到吗？”
不会真出问题了吧？还是装的吓唬他呢？警察的声音又冷漠起来，“喂，别一动不动的装死！”
还是没有回应，肖战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漂亮娃娃，只剩眼泪不停地滑落。
警察啧了一声，看样子是烦的很，他跪坐到床上，搂过肖战的肩膀，“乖宝贝，不哭了。”他手拍着肖战，节奏像母亲在哄幼弱的婴儿。
哭的太久早已缺氧，肖战这一天来水也没喝，饭也没吃，浑身无力的昏睡过去。
梦里他还是被关押在审讯室，警察凶神恶煞的吼他，你说不说！不说就把你送进监狱！证据确凿！你还想抵赖！
肖战只能不停的祈求，不是我，我没做，求求你，求求你。
“求求…求求…”
警察挑了挑眉，看着肖战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的样子，真可怜。
02
次日凌晨，屋内灰蒙蒙的，肖战醒过神，完全陌生的环境让他立即反应过来昨天的一切不是梦，无边的窒息感淹没了他，他要逃离，他不要身处地狱。
"你去哪儿都会被我抓回来的。"警察慵懒的声音响起，他还有心情伸了个懒腰，发出的声音像小狗在讨奶吃。
"你的信息是反诈中心推送过来的，我负责抓捕你，现在你的身份证，手机号，都被判定为涉案人员，你想逃去哪儿啊？"那警察光脚下床朝他走了过来。
肖战吓得腿一软，瘫坐在地上连连后退，但他心里清楚，他已无路可逃。
警察把肖战的手机扔了过来，"看吧，运营商已经把你的电话卡都停掉了。"
肖战打开手机，果真如此，没有信号更没有网络，仅限紧急呼叫。
呵！对他来说，紧急呼叫相当于自投罗网。
他蹲下来看着瑟瑟发抖的肖战，"让我想想你怎么逃？高铁？飞机？大巴？以你的身份证，买不了票的。"
他太恶劣了，像在捉弄一只被困的小动物，还有心情用哄诱的语调开玩笑，"你也太不乖了，但是也好可爱，把你爪子掰断好不好？"
他拢起手指揉肖战的脑袋，"怎么不说话？我看看你有没有尖牙呀？给你拔下来。"
肖战怕的眼睛都瞪大了，看来不止被侵犯，还可能有杀身之祸，这个警察简直就是个恶魔，监守自盗，知法犯法，可悲肖战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。
警察心情很不错，继续逗弄他，"你会骑自行车吗？骑自行车也会被抓走哦。"
肖战的反应让警察很是满意，胆子小，威胁两句就不敢反抗了。
他擦去肖战脸上的泪水，"跟在我身边，省得去蹲监狱了，多好。"
但肖战还是不死心，"我真的犯了罪吗？"他明明是无辜的，法律会冤枉一个好人吗？他甚至还心存侥幸，觉得是这个变态的警察骗了他。
那警察叹口气，"我好好给你讲讲吧，监狱里，起居坐卧，都有定时，你想看见天空？得等放风时间，哦对，在去监狱之前你得在看守所等待审判。"
"在看守所，你这样老实，估计得天天被打。"
"而且以我的经验来看，怎么着也得判两三年，你经手的数额太大了。"
还是威胁，那警察根本就是铁了心要囚住肖战，肖战本就理亏，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了。
警察边叹息边去冲泡咖啡，泡好了放在蜷缩成一团窝在门边的肖战跟前，"你没得选择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"
意识飘忽，灵魂也跟着失重。
肖战像是在一个怎么也醒不来的噩梦里。
警察又欺负了他一通就大摇大摆的去上班了，
甚至连门都没锁，笃定了肖战不敢逃。
也对，逃离了变态，就要进监狱，要想逃离监狱，就得委身这个变态。
人性的本能驱使肖战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。
在他身边，会好过在监狱里吗？其实，和监狱也没什么区别，甚至可能更痛苦，但肖战不敢回警局接受审判。
他是个懦弱的人。
警察再次回来的时候，肖战问他，能不能上点药，很疼。如果无法逃离，至少也让自己少受点罪吧。
那警察好像也是个愣头青，"你疼啊？怎么不早说。"
肖战讽刺的嗤笑，在床上他说了无数次，非要下床说才听得进去吗？
那之后警察居然老实了很多，变得礼貌有加，每天给他带饭，也都很合肖战口味，肖战一点一滴的数着时间，他已经失去自由将近一百个小时了，再这样下去，只怕时间都要被遗忘了。
他工作的面包店也不知道怎么样了，老板亲眼见他被抓走，也一定认为他在看守所吧，爸妈许久没联系了，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来救他呢？唉，就算知道了，也没人能撼动法律的界限，除了那个滥用职权的变态。
肖战确实没得选择。
03
警察也是独居，但是家里不乱，一室一厅，厨房也没怎么用过，冷锅冷灶的，应该是个单身吧，客厅完全改成了健身室和游戏室，有拳击器材，哑铃，还有曲面屏电脑，肖战目测打游戏应该会很爽，一切都和普通的男孩子没什么两样。
这天是立夏，很热，肖战依旧窝在地毯上，连窗帘都没拉开，警察回来了，开心的说，"你看！"
肖战恹恹的抬眼望去，一个塑料袋包着一根…竹签子？什么东西？
"卧槽？这怎么变成这样了？我早上买的时候明明是兔子棉花糖！"
肖战噗嗤笑出了声，棉花糖不及时吃就会变瘪掉，他曾经也买过，只是刚刚头脑迟钝，一时没想起来。
这是肖战第一次对着他笑，他比刚来的时候瘦了好多，笑起来眼睛还是很大，但已经没了光彩。
那警察依旧情绪高涨，继续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东西，"我还买了别的糖，棒棒糖，炫迈，口香糖，琥珀糖，还有水果软糖，维生素C糖，都给你。"
肖战确实爱吃糖。但一想到是他买的，肖战顿时没了兴趣。
警察无视他的反抗，帮肖战从里到外换上了他的衣服，满意的赞叹，"我的乖乖。"
肖战觉得自己和玩偶没什么区别了，没有灵魂，没有意识，只能任人摆布。
"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"
警察没回答，也是，变态做事都是没有缘由的。
警察有天买了游戏机，强迫肖战和他打游戏，如果抛开两人的身份，他们就像朋友一样合拍，肖战有些怀疑，他真的是被囚禁起来的吗？
打完了肖战才知道自己想错了，游戏输了赢了都有理由被欺负一顿。
警察年轻力壮，精力旺盛，肖战被折磨的惨无人状，警察还会替他上药，打趣他说，"我技术怎么样啊？"
恶心，肖战只觉得恶心，他一直将同性视为朋友。
怪不得长那么帅都没人跟他，估计全世界就他一个喜欢同性的变态！
肖战越发无精打采，警察收敛了很多，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，这天警察告诉他，家里会来人送东西，叫他开门接待一下。
肖战简直怪异到了极点，这个混蛋这么猖狂的吗？笃定了他不会鱼死网破，将此事泄露出去，他官位不保吗？
"宝贝，你就是告诉别人，我也能压下来哦，我们都是官官相护的，你以为能拉我下马吗？"警察捏住他的脸使劲蹭，"你这小眼睛叽里咕噜的转实在太可爱了。"
肖战气的直推他下巴，"滚！"
警察笑的更欢了，明明笑起来就是个阳光大男孩，怎么人会这么恶毒。
"宝贝，我告诉你个秘密，你心里想什么，我们警察一眼就看出来了，别想着对我不利了。"
他在一点点消磨肖战的意志，偶尔给个甜头让肖战觉得他很好，从此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囚宠，做梦！
但肖战又确实无法逃脱，突然，肖战灵光一闪，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，既然这个警察是同性恋，那如果他让警察爱上他呢？是不是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？
"宝，等我回来哦。"
警察已经穿上了那身制服，看着端庄肃然，令人心生敬畏。
肖战跳下床抱住他，"我一个人好无聊，我想你。"
警察愣住了许久，肖战也不敢抬头看，怕警察会有什么更变态的方法折磨他。
许久警察才慢慢抱住肖战的脊背，他身上的制服硬挺发凉，但他的手却是温热的，"我…我很快就回来陪你。"
怎么还颤音了？肖战见反馈是正面的，赶忙又讨要，"我想吃定胜街角的那家脆皮五花肉，你带回来好不好？"
警察的手劲变得好大，揉的他发疼，这个混蛋，每次都这么用力。
警察抬起头来的时候脸色爆红，本就面皮白嫩，现在看着有点意乱情迷，像缠绵时伏在肖战身上滴汗时的样子，"我一定给你买来。"
04
送货师傅送来了跑步机和运动单车，肖战拿着说明书呆坐了一下午，要怎么让警察爱上他呢？
警察回来了，不知怎么变的不那么严肃冷酷了，还有点腼腆，"我…"还挠头，"我给你买的跑步机，我看你挺喜欢跑步的，我就…"他察觉失言，止住了话头，"快来吃饭吧，还有香辣蟹，扬州炒饭，你…你爱吃吧？"
肖战一脸懵，这是干啥，跟他害羞个什么劲？不挺嘚瑟的吗？一个囚禁者，一个被害人，他的任何表现，在肖战看来都是施舍，看肖战乖了，就给两根骨头。
警察把筷子递给他，"来吃吧。"
但肖战想到自己还有目的和任务，咬咬牙挤出笑脸，"你真的好体贴，要是找你当男朋友，一定幸福死了。"
警察这回没说话，但吃着饭老被呛到，肖战虽然同是男人，但也不懂变态的心思啊，"怎么了？是不是累到了？"肖战给他拿纸巾。
警察赶紧后退，"没事没事。"
躲什么？难道不是同行恋？肖战打定主意想问问，别努力了半天都是白搭，"你叫什么名字啊？来了这么久，我只知道你姓王。"
警察一本正经的放下快餐盒，"我叫王一博。"
"哦～一博。"肖战笑出小兔牙，"你名字真好听。"
王一博手指不自觉的挠脸，"你…名字也很好听啊，战战。"
商业互夸？男人之间也不这样啊？肖战吃着脆皮五花肉，耳边咯嘣嗝崩的，越想越离谱。
吃了饭王一博还有心情看电视，不像一开始，猴急猴急的就拉到床上去，不困都不带睡觉的。
"你谈过恋爱吗？"肖战问他。
王一博看向他，"谈没谈过你也是最好看的。"
肖战满头问号？什么意思？到底谈没谈过？
废话不多说，直接问吧，"你是跟男的谈恋爱吗？"他要真是同行恋，肖战该牺牲的都牺牲了，就只剩抓住他的心了。
王一博居然一脸痞样，一把他拉到怀里，"你不就是男的，怎么，是不是吃醋了？"
吃醋？他这意思是肖战在和他谈恋爱？肖战装不下去了，被这宠溺的语气搞得直作呕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，"我吃你醋？你搞搞清楚，是你把我囚禁起来的！"
王一博顿时变了脸，推开他，"你真是不识好歹！想出去也可以，我亲自送你进监狱，我一点损失都不会有你信不信！"
肖战被他吼怕了，这警察态度转变也太快了，占有了他还能出尔反尔，他哆嗦两下没说话，是啊，是他犯了事才被人拿捏的，所以他必须让王一博心甘情愿为他洗刷罪名，放他出去，不是就谈个恋爱吗？他又不是没谈过。
空气一时间凝滞了。
王一博叹了两口气，"过来呀！"指挥犯人一样。
肖战乖乖窝到他怀里，王一博没了好气性，估计也明白肖战是在逗他了，可肖战拉不下脸去主动和好。
王一博开始挑刺，"你跟女人税过吗？"
肖战脸都不带动的，一个眼神都不给他，就气鼓鼓的坐着，当没听见，王一博使劲捏他脸，"说不说！"
"税过！我有女朋友！"肖战逆反心理不小，既然这警察说他们谈恋爱，那他就拆了这关系，看他怎么个无地自容法。
王一博不说话了，肖战自以为扳回一局，死变态，我可不跟你似的，我谈的都是正常的恋爱。想到这肖战也难过，他的异地恋女友应该早就知道了吧，以后估计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。
他没了自由，也没了爱情。
王一博有些低落，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，"你给我过来！"他扯着肖战要进卧室。
肖战当然知道他是要干什么，"我不去！"他死命的挣扎，对着王一博拳打脚踢。
肖战也没个好心情，生活一夕之间天翻地覆，寄人篱下时时看人脸色行事，有谁会开心的起来。
王一博可是擒拿的好手，一把扭过肖战胳膊，"你去不去！信不信我弄死你！"
肖战疼出了生理性眼泪，看吧，在这也是受罪，还不如去监狱了，"你放开我！我要去自首！"
王一博心理素质极佳，也知道肖战只是在反抗他而已，"行啊，我现在就送你去！"
最后肖战胳膊脱臼了，靠坐在床上，王一博躺旁边不咸不淡的威胁，"疼吧？去了监狱比这个疼的还有。"
05
肖战真的妥协了，变得很乖，王一博早上起床穿制服，他还会去给他打领带。
这天王一博回来给他带了MP3，全新的，估计是厂家处理的存货，"你要是无聊了，就听听歌。"
肖战摇摇头，"我不要这个，你不打我就好了。"
王一博疑惑，"我什么时候打你了？"他把耳机塞到肖战手里，"呐，还有这个。"
肖战撇撇嘴，"我胳膊现在还疼呢，一动就疼。"前几天的事，非要挑王一博想示好的时候说。
王一博赶紧去捏，"哪儿啊？这儿啊？"下手重了也是。
肖战摸懂王一博的脾性了，他吃软不吃硬，虽然肖战想起跟他谈恋爱就厌烦，但为了自由，总归得提上日程。
只要他不反抗王一博，日子就能过得不错，"就肩胛骨这里，连带着胳膊筋。"他另一只手指指。
王一博虎着脸给他按揉，"你下次听话点，我就不弄你了。"
"可是你天天关着我，我会疯的。"
王一博也不回话，专心给他按摩。
“一博，你真的要一直关着我吗？”口子总得慢慢撬开。
王一博也不是什么善茬，“你想出去，可是你以什么名义呢？”
他什么都懂！肖战浑身发凉，所有的小心思，他都一清二楚！
肖战只好回身抱住他，“我们每天睡在一起，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王一博没有动，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瞪我，踹我，跑地毯去睡，早上还练习怎么跟我假笑！”
肖战松开手，“你送我回监狱吧。”那里受苦至少还有个期限，或许表现的好，还能减刑。
既然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惩罚，那就坦然接受。
王一博握住他的手，“你想跟我好好的，就得拿出决心是不是？监狱不好过的，你在这是跟我，在监狱可就不知道跟多少人了。”
肖战听着更怕，他怎么会落入这样的境地。
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。
“只要你乖一点，拿出真心，我保证你能过上和从前一样的生活。”柔声细语，诱惑陷阱。
王一博是张网，织成牢笼，一点点的圈禁肖战。
肖战冷哼一声，“什么是真心？”他绝望透顶，早知如此，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同事帮他转钱。
那是罪恶的源头。
王一博像初见那样，用手帮他抹泪，“在我身边，你能发自内心的快乐。”
次日肖战睡醒，发现床头居然有一盆栀子花，那日侥幸逃脱的心绪像藤蔓一样，丝丝缕缕缠绕心头，令人心痒，肖战突然觉得，重获自由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王一博回来的时候肖战居然在做饭，是土豆炖牛腩，食物的香味抚慰了疲倦的人心，“你回来了？我出去买了菜，用的床头柜里的钱，你不介意吧？”
他走过去将肖战搂在怀里，“辛苦你了。”两人身高相当，王一博一歪头就吻上了肖战的耳朵，耳鬓厮磨，“一起吃吧。”
肖战很懂美食，他将黏糊油香的汤汁浇在米饭上，放到王一博面前，“多吃点。”
王一博也给他夹牛肉，“你手艺真好，我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有机会尝到。”他居然有些受宠若惊。
“以后我天天给你做。”看他吃的香，大口扒饭，肖战也很满足，心里暖融融的在流淌，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吃饭，异地恋女友不常来，来了两人也是去吃餐馆，像是快餐爱情，没有平常日子里的细水长流。
王一博眼神里尽是期盼和柔情，“你不累就好。”
吃饱喝足肖战还要洗碗，王一博拦下他，“我洗吧，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公园。”
肖战自然满心欢喜，除了要一直被王一博牵着，别人会投来异样的目光，其他的和平常的生活没什么两样。
公园里有人摆摊卖泡泡机，是个粉红猪的相机外壳，王一博给肖战买了一个，“肖…希望你开心点。”
肖战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示好，心头热热的攒动，“谢谢你。”如果王一博没有走上歪路囚禁他，应该也会是个好男朋友。
“你为什么喜欢男的呀？”肖战问他，他眼睛盯着泡泡机，想看这些泡泡飞到哪里会破掉。
“诶！”肖战没留神绊了一脚，王一博再一次扶住他，“站好了。”
肖战就不动了，等王一博回答他。
“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？”反倒问起肖战来了。
他怎么不知道？他也有女朋友，“喜欢就是想在一起，一起度过许多快乐的时光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喜欢男女又有什么分别呢？快乐才是终究目标不是吗？”
肖战觉得自己有些狭隘，明明前两天还在心里大骂王一博是变态来的。
“那你和谁都能上床吗？”他对那件事怎么就那么痴迷，每次都让肖战吃尽苦头。
王一博的手机来电话了，“喂？…好，我这就过去。”
本来回去王一博想好好和肖战温存一番，可局里有突发事故，他不得已马上要赶过去，“你自己回家吧，注意安全。”
肖战愣在原地，回家？他自己的家，一时间身体里所有的兴奋和期待都被调动起来，肖战什么都顾不上了，自己噔噔的跑回了家，他耳边有微风，还有兴奋的心跳声，整个人洒脱又快意。
家里的密码没变，东西也都还是他当天出门时的样子，甚至连灰都没怎么落，肖战怀疑自己根本就没被抓，那真的只是个梦，而他，已经逃离了这个噩梦。
肖战累极，趴到床上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。
天蒙蒙亮，王一博坐在床边，不住的抚摸他细瘦的脚踝，那里有一根美人骨，脆弱易折，肖战睡眼朦胧，被吓的连滚带爬往后退，但依旧没能逃脱。
王一博笑了，眼下有淡淡乌青，“你脚腕真细。”
见肖战一副被哽住的样子不回话，他又说，“要是脚腕折了，你就跑不了步了。”
他真的做的出来，肖战怕到极点，妥协的抱住王一博，“我错了，我错了，我是回家来拿东西，我太长时间没回家了，我想家，一博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王一博只穿了一件蓝色衬衫，领带也松散了，他扯下来栓住细瘦的美人踝骨，“做错事就得接受惩罚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06
肖战的某根神经被彻底崩断了，人生跌落到一个极点就会恍然大悟。
他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王一博帮他收拾行装，肖战的有很多小玩偶，王一博找出他搬家常用的东西，抽干空气，小玩偶变得干瘪，困在塑料袋里，了无生机。
"王一博，你是不是喜欢我？"只有这个可能，否则王一博为什么只盯上他？每天犯事的人那么多，怎么不见他个个都往家带。
"喜欢干你，因为你不听话。"王一博小心的打包肖战的手办，生怕弄坏。
"那我听话呢？"肖战想明白了，现在就算他要自首，王一博也不会放他。
他要逃离的，是王一博。
"你能听话，现在就不至于在这里。"王一博打包的差不多了，坐回床上开始抽烟，他衬衫扣子也没系，脸上还有肖战指甲弄出来的刮痕，烟雾缭绕间，是虚无缥缈的颓靡。
明明该是一身浩然正气的人民警察。
"这是我自己的家啊，我不能回来吗？你说，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？就算服刑也有个期限吧。"肖战试图好好和他商量。
"搬到我那儿去，那才是你的家，你不是在服刑，你和我一起生活，怎么能叫服刑呢？"王一博眼睫低垂，看不出情绪。
"我有女朋友，我有我自己的生活。"他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肖战语重心长，放缓语气和他沟通，"我是哪里得罪你了？要你这样折磨我？"王一博年岁看着和他差不多大，如果他们不是以这种方法认识，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。
王一博吐出最后一口烟，按灭在花盆里，拿出手机，"来，打电话给你女朋友分手。"
那盆绣球花是肖战女朋友送的，他的女朋友乖巧懂事，温婉居家，而王一博强势可怕，暴躁易怒，他们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。
消沉了这些日子，两人其实都已经筋疲力尽，王一博的意图，肖战已经彻底摸清了，他循循善诱，"你喜欢我，可以好好和我说啊，你这样，岂不是伤我的心。"
"我叫你打电话说分手！"王一博大力扯过肖战的手，将手机塞到他手里。
肖战只得乖乖照做，女朋友在那边不停的哭喊，肖战你在哪儿，你还好吗，我很想你，肖战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。
"可以了吗？"
王一博看着他，眼圈渐渐泛红，"你真的可以喜欢我吗？"盐渍的泪水滑过他脸上的伤痕。
就像街边的小狗，对你又凶又呜咽，恳求你收留他。
"可以。"这一次，肖战替他擦去眼泪。
肖战给王一博上过药，两人欢欢喜喜的去和房东退房，肖战向房东介绍，"大姨，这是我男朋友，我要搬到他那里去住啦，我男朋友是人民警察，大姨，押金能退吗？"
大姨赶忙答应，"能退能退。"
见王一博亲昵的拥着肖战，大姨疑惑，这男娃娃和男娃娃也能谈恋爱哇？
肖战是面包房的甜点师，家里做面包的器具多得很，王一博的小家被他的东西堆的满满当当，"一博，早点回来哦，和我一起收拾收拾家。"
王一博脸上的坚冰融化，也没了阴阳怪气，抱着肖战吻了许久，"好。"
等王一博下班回来的时候，肖战已经做了好多好看的小面包，"我不能白吃白喝你呀，走，跟我出去摆个摊。"
王一博有些为难，"我又不是养不起你。"他不想肖战总是抛头露面的。
肖战安抚他，"大晚上的，又没什么人看见，我做的不多，卖完我们就回来，行不行。"
王一博跟小孩子似的，不同意的事就嘟嘴不说话，"走吧，不然就浪费了，好不好。"肖战捏他脸。
"我也可以吃。"还在别扭呢。
"你吃得完吗？"肖战跟猫似的埋进他怀里不停的蹭，"一博，好不好嘛。"
07
王一博其实赚不了多少工资，他一点油水都不捞，就连开的桑塔纳，也是二手车，他经常在局里吃食堂饭，回家却给肖战带星巴克。
肖战心疼他，每天给他做便当，"连着盒子，拿到微波炉里叮十五分钟就可以吃了，知道吗？"
王一博整个人变得柔和，像是被温情慢慢磨去了棱角，"知道啦，你今天别做小面包了，我回来带你去看电影。"
"好。"肖战奖励他一个吻。
电影厅里王一博悄悄拉肖战的手，趁着所有人都专注看电影的时候，偷亲肖战的脸颊。
明明开始做的那么过分，现在却变得小心翼翼，像是在守护来之不易的东西。
肖战故意耍气，“你现在就亲在我嘴唇上。”
王一博笑起来完全没了当初严厉冷漠的警察模样，畏手畏脚的像个青涩的小伙子，“行吗？这么多人，我怕你害羞。”
“怕什么？我们是情侣。”
王一博眼神里不知怎么的染上一丝哀伤，笑意回拢，眼神盯着肖战的嘴唇慢慢靠近，他谨小慎微的样子让肖战也于心不忍。
肖战快速凑过去啵他一口，“回去继续亲。”
回去的路上肖战还特意去便利店帮王一博买驱蚊贴，卡通的图案可可爱爱。
“你以后出任务，就贴着这个，这样蚊子就不会咬你了。”肖战交到他手里。
王一博心里逐渐弥漫上悔意，“我之前那样对你，你生不生我气？”
至此肖战已经完全肯定，王一博是为了得到他才不择手段。而这么久的相处，不知不觉间，王一博也早已扎根进了肖战心里。
我本想放下一颗真心，从此逃离，哪知会深陷于此，情难自抑。
“生啊，如果你一开始没有那样对我，慢慢和我认识，我一定会喜欢你。”王一博一开始确实太凶了。
王一博抓住肖战的手，“我错了，我以后会对你好的，弥补你。”
肖战摇头，“我原谅你了。”
像小时候肖战拼命的去抓留不住的东西，用尽所有方法的挽留，表现的很乖很听话，只希望对方能回心转意。
王一博也是如此，明明是个忙的不行的警察，硬生生变成了顾家的汉子，对肖战嘘寒问暖，家中大小事务无微不至。
肖战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异，各自有了家庭，他在夹缝中长大，从没体验过家的温情。
但他想象中的家应该就是和王一博这样的吧，平淡温馨，晚上一起入睡，早上他起床做饭，王一博叠被子洗衣服，下班了两人手牵手一起逛超市，有空闲时间里就去看个电影。
王一博再没逼迫过他，总是满心满眼顺从和体贴，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好像他不是囚禁肖战来的，只是追求他一场，最后如愿以偿的在一起了。
看完电影回来肖战就生病了，高热不退，还呕吐，王一博急的掉眼泪，班也不上了，就坐在床前拉着肖战的手，问他会不会死掉。
肖战说，如果会呢？
王一博说，那我也不活了。
肖战闭上眼睛，眼角滑落一滴泪，“那你能放我走吗？”
有水珠不停掉落在肖战手上，很热，“你好起来，你好起来我就放你走。”
肖战早就知道了，收拾东西的时候，床底有个很大的纸箱，上面是一沓他的照片，他在面包店招待客人，他下班了把门口的店牌收进来，他去买星巴克，他去街边的苍蝇小馆吃麻辣小面，他去超市买糖果，他戴着耳机跑步运动，或是他在小区买罐头喂流浪猫，每一张照片上都有日期，是他所有生活的剪影。
最近的日期，是他陪着一个女孩逛街，吃饭，看电影，最后手牵手去了酒店。
下面有很多面包店的纸袋，糖果盒，甚至还有枯树叶，吸管，点餐单。
还有一串小彩灯，上面串联着好多张合成照片，是王一博一本正经自拍，又将肖战所有不经意间的笑容都P进了里面。
原来这场绑架囚禁，是蓄谋已久。
肖战又问他，“你既早就认识我，为什么不与我好好相识？”
08
王一博从小性格执拗孤僻，但却适合做警察，他能不带感情的去办任何一场案子，绝不放纵，也绝不姑息，严苛的守住了法律的界限。
直到有天晚间他饥肠辘辘的进了一家面包店。
“我们打烊啦。”男孩的声音温柔又带着歉意。
王一博掉头就走，许是看他穿着警服，男孩追过来，“这是我自己烤的，准备带回家吃的，你不介意就拿上吧。”
王一博很少和人眼神交汇，那一刻他抬眼望去，男孩面容干净阳光，笑出了一口小兔牙，像是大夏天喝了一口糖汽水那样甜，“哎呀，拿着吧。”
当时的王一博竟然无所适从，一言不发的拿上面包就走了。
事后他坐在公园里，脑中不断闪回刚才的一幕幕，暗自懊悔怎么就没道个谢呢？
惊鸿一瞥，日思夜念。
后来他一次次的想与那个男孩认识，却又一次次落荒而逃，他从来不知道要如何认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。
于是他除了上班办案，又多了一项期盼，就是能看见这个男孩，看他乐观积极的生活，即使是点滴的碎片，他也像是参与进了男孩的人生。
他偷拍了好多男孩的照片，与自己的照片一起P成合照，在家里挂满了这些照片，幻想男孩与自己恋爱，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变态，只是身为人民警察，他被禁锢成一个良好正面的形象，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。
若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也好，王一博是个知足的人，他拥有的不多，要的也只有一点点。
他贪婪的想着，认识一下，总可以的吧，很简单的。
王一博这天终于鼓起勇气，他想说，我们一起跑步吧？或是，你爱玩儿滑板吗？我们可以一起玩儿？抑或是，面包店打折吗？我很爱吃面包。
可男孩终究有自己的生活，王一博满心的期待，落了空，男孩有女朋友，他带着女朋友逛街，给她拎包，为她付钱，两人走在路上肆无忌惮的欢快打闹，他们像所有情侣一样去看电影，最后夜幕降临，他们手牵手去了酒店。
王一博在酒店外面坐了一夜，他所期盼的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，原来，他从没走进过男孩的世界，也从未触及过男孩的生活，他们始终都是陌生人，男孩有属于自己的爱情，而他的爱情，只能躲在暗处独自消化，最后随着岁月的流逝烟消云散。
就像不曾遇见一样。
但王一博不甘心，他既是人民警察，也可以是犯罪主使，于是他一步步为男孩设下陷阱，男孩被顺利的移交到他手里，他也顺理成章的掌控了男孩，他要让男孩离不开他。
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，提心吊胆，他想如果男孩认出他，他就放过这个男孩，至少在男孩心里，他是曾经帮助过他的人。
可是没有，男孩喊他警官，眼神里也尽是陌生。
他愈加愤怒，他要把自己深深地刻印在男孩的心里。
他因爱生恨，对毫不知情的男孩做尽坏事。
"那个男孩就是你，肖战。"王一博泣不成声。
对不起，我爱你。
王一博始终没能说出口，肖战病愈后，王一博投案自首。
经此事，王一博引咎辞职，又因被害人为其求情，不予起诉。
释放当天王一博浑浑噩噩的去了面包店，却再没了当初肖战的味道。
终成空。
王一博步履沉重的推开了家门，“回来啦？”
声音婉转轻快，是…肖战？
“你没走？”王一博惊愕，他以为，肖战早就离开这里了。
肖战笑意盈盈的朝他走过来，“我走了呀，但是我又回来了。”
王一博热泪滑落，捧住肖战的脸颊，“为什么？”他眼波流转，瞳孔微颤，生怕下一秒肖战就逃走了。
肖战叹口气，“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，现在我前女友，爸爸妈妈七大姑八大姨都在追杀我，没办法啊。”
“王一博，要不你给我支个招？”
他笑中带泪，“和我一起逃离吧。”
王一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船票，“肖先生，战争年代，一张船票价值千金，不知在和平年代，能不能买肖先生一个愿意？”
千金难买你愿意。
“我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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